骑手从大金新苑出发接单。盛晓花和同事们处理后台数据。盛晓花更新每日数据。早上9点,大金新苑内几十名身穿黄色工装的美团骑手准时开会。头盔、配送箱、工装穿戴逐一经过检查后,他们就将汇入城市的车流。如今,叫外卖已经是当代人的生活习惯,但在短短三年前,外卖行业刚刚起步,大金新苑这家西客站片区的美团配送站只有一名骑手、几个订单。
大金新苑小区内,藏着一个美团外卖配送站,这个配送站的服务范围是整个西客站片区。2016年4月,这个配送站成立了,90后的日照姑娘盛晓花成为配送站站长,而她也是这里唯一的骑手。
“那时候外卖刚刚兴起,大家还不习惯叫外卖,我一个人就能忙过来。”盛晓花说,随着外卖发展,来做骑手的人变多,目前配送站淡季骑手数量在90人以上,旺季能达到120余人。“我们配送站会招募骑手,也会有骑手带新人过来,不过人员流动性比较大。”盛晓花说,在济南超过100人的配送站很少,配送站办公室墙上公示的骑手健康证便占去一半面积。
外卖骑手分为专送和快送,专送骑手有固定的工作时间、配送范围,快送骑手则有一定的“兼职”性质。盛晓花的配送站都是专送骑手,从早上6点开始的早餐到持续至凌晨2点的宵夜,一天中20个小时都有骑手在路上。
早就“退居二线”的盛晓花要做的,就是盯着电脑,帮近百位骑手合理分配订单、处理投诉。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,盛晓花常常顾不上家,这份对工作的投入也给她的配送站带来了长期“五星站点”的荣誉。
骑手多了,管理也就成了难题。配送站墙上,盛晓花每天都会更新站内所有骑手的总体准时率、一星率、投诉率等数据,今天站点没有达到准时率要求,盛晓花正打算在第二天的早会上再强调下这个问题。
根据2016年8月的公开报道,那时全济南的外卖骑手数量约2000人,而现在这个数字早已无法估计。在美团,2018年全国有超过270万骑手在获得收入,比2017年增加近50万。
2016年,盛晓花为了时刻顾上配送站工作,直接租住在配送站附近。说起当时的情景,她直言“挺难的”——订单数量几乎为零。后来招募了两位骑手,三人也常常坐在配送站无所事事。而现在,夏季、冬季的日均订单量超过4000单,120名骑手还忙得不可开交。
“越是雨雪、酷暑这样的恶劣天气,我们的接单量就越大,所以外卖行业其实也分淡旺季。”盛晓花说,即使单量多,骑手之间的接单量和收入差距也很大,“有些骑手善于总结,哪些店出餐快、路好走,就常在附近,有些骑手就找不到方法,白白耽误时间。”
作为站长,盛晓花常常成为骑手们倾诉委屈的对象,在大众心中外卖小哥虽然辛苦但收入可观,但在商家和消费者之间,他们常常会受委屈。“商家出餐慢是所有外卖骑手最头痛的问题,遇到好说话的商家会给后厨催一下餐,不好沟通的可能就只能等了。消费者这方常出现的问题就是嫌配送时间太长,要求退单,甚至还不到约定时间就要退。”
配送站的墙上还公示着几家“优质商家”,盛晓花坦言,他们私下评出的优质商家与美团平台的标准不同。对骑手而言,商家出餐快、老板态度好就是“优质”——毕竟在骑手眼里,时间意味着提成、意味着罚款、意味着差评。
“平均下来每天少说也有30单要送,骑手们都非常辛苦,除了睡觉时间就是在配送路上,休息时间很少。”盛晓花说。
刚刚到西客站片区时,盛晓花看着满眼的铁皮房和荒地,心中也曾嘀咕过“这样的地方哪能赚到钱”。“那时候只有大金新苑是个像样的小区,别说居民了,办公的人都没有。”盛晓花说,外卖的发展说到底还是城市的发展,骑手数量、派送单量,都是随着西客站片区的快速发展带动起来的。
现在的西客站片区,汇集着数不清的企业、住宅,曾经满眼的荒地都已是高楼林立,还有很多项目在建设中。盛晓花感慨,如今叫外卖成为了很多人的生活习惯,但回头看看,其在济南的发展也不过短短三年。
这三年,泉城的发展日新月异,外卖行业也进入正轨逐步规范,对于骑手的要求越来越严格。比如,加盟商站点必须应具备企业法人资质;配送人员须年满18周岁,且应对配送人员进行身份审核;配送员不应进入消费者家中、收取小费或有其他不文明举止等。
根据美团数据,2018年美团外卖用户共为骑手写下3亿好评、25亿感谢。评论包括8100万次“注意安全”、6000万次“不用着急”、4000万次“雨大慢点骑”和2200万“天冷注意保暖”。而2018年,美团骑手协助挽救了40条生命,累计43名骑手直面火灾,英勇扑灭10起火灾;累计5000名美团骑手参与17次台风、暴雨、泥石流等灾害救援或灾后重建工作。
城市、行业、骑手,正在一同成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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